【楼诚/现代AU】灵魂相认 07
与楼诚相遇的第二个新年。
新年快乐~
07
最近本来也因为天气的原因有些拖延工期，明诚有些着急，连加了几天班有半天的空档期他还是决定自己下工地看。
那天去工地的时候，毒辣的太阳晒得他眼前一阵恍惚，加上最近费神的厉害，结果就在慌神的时候没看到砸下来的脚架，旁边是工人惊呼的声音，他才突然醒觉要躲避，可还是来不及完全躲开，硬邦邦的铁角擦过额头到太阳穴旁，瞬间满脸是血，看着就很吓人。
幸好也只是看着唬人，没有伤到眼睛，只是伤口刮得有点深还刚好在脑门，加上打了破上分针，医生建议明诚留院观察几天。明诚原是不愿意的，秘书好说歹说，明诚看了看自己伤口包扎得也有些吓人，这几天也是不能去哪了，才答应回去收拾点东西在医院待一宿。
“阿诚哥！”
明诚还没看清楚人，就被抓住，然后被抱了个满怀。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明台。
“你可吓死我们了！”
到底是弟弟，明诚心底所有的柔软都被拧成一团。拍了拍弟弟的背，舒缓明台的不安，才轻声问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我接到工地电话，就和大哥赶过来了。”明台抬起头，眼底还有因为着急惹出的血丝。
大哥？
明诚心里一惊，才看到不远外的明楼，逆着光，眼神里面有看不出来的情绪。
明诚跟随明楼这么多年，自诩对明楼的了解，至少他的眼神都看得七八分懂，才能有左膀右臂的默契。可眼下，却让他有些懵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明楼不怒自威的声音里也有不易察觉的颤抖。他的手插着兜，其实早已汗津津，阿诚的伤就在脸上，纱布绕着，平日里精致有神的五官这会儿都是病态的苍白，“医生怎么说？”
“我没事，这包扎完了就准备回去了。”明诚扯出一个笑，伤口疼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，眼下他实在是不想去纠结和明楼之间的乱七八糟。秘书办完手续出来，就看到明家三兄弟站在大堂。
“明总裁。”秘书打了声招呼，“总监，不然我去你那边拿东西吧，你上病房休息一下。”
“阿诚哥不是说包扎完就能回去了么，怎么还要住院么？”明台问杨秘书，杨秘书给明诚使了个颜色，明诚摆摆手。
“没事，就是留院观察两天，今天大家都吓到了，幸好没事。”
“明台，你和杨秘书去给阿诚拿东西，我带他上去。”明楼低声说，语气里是不可拒绝，明诚脑袋昏昏涨涨地，也就挥挥手示意秘书去，转身往病房的方向走去。
沉默蔓延整个病房，明诚靠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枕头上，刺鼻的气味让他有点难受。心里默念着明台和秘书早些回来，耳朵却总能捕捉到明楼的呼吸声。
“大哥，”明楼低头看着他的病历本，缓缓抬起头，看到明诚疏离的笑了笑，“我真没事，留院也就是观察几天，我这伤看上去吓人，我也趁着偷几天懒而已，您回去吧。”
明楼没有说话，两人对视了几秒，便又皱着眉低下头翻看。
明楼的态度太诡异了，但是明诚已经没有力气多猜些什么。只知道他靠近自己一步，身边的空气就稀薄一分，让他实实在在的想逃，可是每一次，四肢仿佛被束缚，而自己的眼神也会被定格在他身上。
仿佛与生俱来的，为他而存在的心脏跳动。
这让明诚非常的懊恼。
“你睡吧，我在这守着。”明楼起身想扶着明诚躺下，明诚心下一惊，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。明楼的手僵在半空，呼吸都滞了几分。明诚拿过脚下的被子，把自己裹进了消毒水的气味里，仿佛是一个让他觉得安全的屏障。
“睡吧。”
明楼垂下眼睑，调暗了床头的灯光。
“大哥，”明诚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，“我们谈谈吧。”
明楼坐在床边，看着明诚抱着膝盖坐在病床上，柔软的病号服和服帖的头发。他终于不再是重逢之后身穿铠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个阿诚，可是他也不再是什么都不知道心无波澜的明楼。
“我看了你给大姐的信，我都知道了。”
“嗯。”明诚莫名地松了一口气，点点头。
“我也知道你现在，不敢再...”明楼觉得每说一个字，都是对自己，也是对明诚的凌迟。
仿佛是鲜血淋漓的伤疤，被明楼亲手撕开，而痛的麻木已经让明诚坦然。
“那晚，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明诚抿着唇，他觉得他对明楼的感情就像风化的石块，在风吹日晒之下满是裂痕，明明一捏就能碎却仍然被他视若珍宝不舍的摔到一点点。他原本可以重头再来，却还是走着走着就回到了原路上，尽头是深渊，粉身碎骨其实是他注定的结果。
“因为想你，想最后任性一次。”
明楼望向他，想起了信上字字泣血。
“那，既然当时选择要走，那为什么又要回来？”
明楼只觉得心底堵到嗓子眼，都是窒息般的难受，停滞运转的大脑和无力的四肢仿佛都不是自己的，他问出了他最想知道，其实也已经猜到答案的问题，问完却如同坠入冰窖。
“去哪都是一样的。”明诚突然间笑了起来，额间细密的汗珠和咬紧的苍白唇角隐藏在暮色当中，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。
一样的愧疚，一样的没有方向，一样的没有家。
一样的想你。
“大哥，”明诚的声音里面被抽干了情绪，“我答应过大姐，再不打扰你，这样的心思有多肮脏我知道，但是我忍不住，也很想你，我没有脸面回明家，我甚至想过堕落，但是我的命是你和大姐给的，不允许的。”
“所以，大哥，”明诚把脸埋进双臂，仿佛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起来，“别逼我了。”
明楼的心底像是塌陷了一块，他看向明诚，拳头紧握。
明诚在自己搭建的屏障里，泪流满面。
TBC.
大哥现在还是在端着的状态，虽然已经知道了两个人其实心意相通，但对明诚他也有不知道如何把握的时候。
放假几天我努力多更一点。
很高兴又陪你们一年啦~